说筝派,自然不能遗漏客家筝。说客家筝,就从《出水莲》说起吧。

未免各位看官视力疲劳,这期只讲上半部分。下半部分更精彩,别走开哦——广告里都是这样说的。

清水出芙蓉

—《出水莲》及客家筝(上)

撰文/陈聪

关于莲的可爱可敬,一千多年前北宋的周敦颐先生已经诠释得很生动且深刻。他的那篇精干的短文《爱莲说》相信我们每个人都耳熟能详。

水陆草木之花,可爱者甚蕃。晋陶渊明独爱菊。自李唐来,世人甚爱牡丹。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,香远溢清,亭亭净植,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。

予谓菊,花之隐逸者也;牡丹,花之富贵者也;莲,花之君子者也。噫!菊之爱,陶后鲜有闻;莲之爱,同予者何人?牡丹之爱,宜乎众矣。

筝曲《出水莲》与散文《爱莲说》竟如此相契合。

《出水莲》是客家筝传统曲目。“传统”者,则产生的年代久远,产生的地方在民间,发展的方式则世代相传,不断演变。因此,多数传统筝曲无法确定诞生的年代和创作者,换言之,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。《出水莲》就是这样的一首作者与年代待考的结晶,因而与《爱莲说》孰先孰后尚无法考证,更无法说清谁影响了谁。只能说,莲作为洁身自好、冰清玉洁的人格的象征,超越了朝代的界限,超越了音乐与文学的藩篱,为众多文人雅士所认同和喜爱,成为影响我们整个民族审美情趣的一个固定的意象。

倾听一曲莲的吟哦,须平心静气。走进一段莲的身世,更须超凡脱俗,心存孤傲。

如果你邂逅了《出水莲》,请抛却杂念,把自己沉淀到最深的夜。

今夜,清风如水,应该拂动荷塘里的层层涟漪吧。月色朦胧,不知是池水的涟漪,还是莲叶的涟漪。莲叶喧嚣中,一支白莲的菡萏隐身于莲叶之间,悄无声息,遗世独立。在初夏末春的丝丝凉意中,它似乎先知先觉地捕捉到些许暖意,破水而出。它从池塘底下的污水烂泥中出发,穿越漫长的寒冷,却依然怀着皎洁的心事。没有人知道它如何在污淖里积攒能量、积蓄梦想,也没有人知道它团团紧闭的心房里封存着怎样的言语。莲只含苞待放,沉默是金。

当晨曦把这支白莲唤醒的时候,它环顾四周,发现了自己的形只影单。但它并不寂寞,它渐渐打开了心房,将心事托付与白云。它将自己置身于蓝天的广袤背景之下,感念于天地之悠悠,收获了宽广的胸怀。它与风对话,与水对视,天地万物,了然于心。它素颜朝天,在顾影自怜的瞬间看见自己最自信的姿态。它亭亭玉立于水中央,任岸上行人评头论足,指指点点,它仍茕茕独立,在自我的世界里沉默,抑或欣然起舞,旁若无人,自娱自乐、自享自得。

盛夏的惊雷或许会滚过它的头顶,狂风暴雨是无可逃避的生命历程。它瘦弱的身躯依然立于水中,不求攀附,不求躲避,以直面风浪的勇气反衬弱水中的伟岸。即使妆容凌乱、步履蹒跚,谁能否认,临危不惧、从容赴难的气魄是最雍容华贵的品质?

秋阴秋雨涨秋池,秋风来时,谁能躲过那凛冽的刀?容颜老去,碧叶枯萎,剩下的唯有污泥里默默固守、等待来年的根。浅浅的清澈的水,一枯叶、一莲蓬,常常定格成最经典的静物画,诠释萧瑟,抑或宁静、抑或残缺之美。深为离愁别恨牵绊的人们,看到的却是满眼相思。夜深人静,辗转难眠,听得枯荷雨声,一种相思,两地闲愁,才下眉头,又上心头。窗外枯荷经霜,无缘于人的美梦,也不解人的愁绪。莲的梦,即使经风霜雨雪,依然不减洁白本色。任寒意彻骨,风雪扑面,枯荷依然固守自己的一方天地,并归隐于最深的角落,厚积薄发,守候下一次灿烂的绽放。

爱北滘,吟哦之际,心存孤傲

陈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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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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