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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刘战军

作者简介：刘战军，毕业于吉林大学哲学系哲学专业，毕业后被选调入伍。历任战士、班长、排长、参谋、军副处长、团副政委、师后勤部政委。后转业，年退休。

读书杂想(十八)

大唐盛世耀群星

作者

刘战军

现在，我们只要一提到古诗，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唐诗；而一提到唐诗，可能首先就会想到李白、杜甫；一提到唐朝少年儿童写的诗，首先想到会是骆宾王七岁写的“鹅鹅鹅，曲项向天歌……”确实，唐诗、李白和杜甫、骆宾王都太有名了，我们常看常新，反复诵读，印象太深了，已经成为一种思维定势。最近，我又扩大了一点视野，发现在唐诗中还真有我过去没看到过的地方，真是别有洞天。全唐诗一共收录了两千八百多位诗人的作品，收录诗作四万多首诗，而其中女诗人就有二百多位，约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七，她们都是什么样的人？她们的诗作如何？值得一探究竟。

一六岁写诗女李冶

李冶，字季兰，史书上记载她“美姿容，神情萧散。专心翰墨，善弹琴，尤工格律。”六岁时看到家中的花，她作了一首咏《蔷薇》：“经时未却架，心绪乱纵横。已看云鬓散，更念木枯荣。”这首诗虽然不如骆宾王的《鹅》，但她作这首诗时比骆宾王还小一岁呢。她的父亲看了这首诗，认为首句中的“架”疑喻“嫁”，忧其长大不守妇道，就让她当了道姑。据说李冶与茶圣陆羽在湖州时是青梅竹马，分别二十多年后，诗人皎然把已成为道姑的李冶又介绍给陆羽，两人相见，目瞪口呆、喜极而泣。他们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。后来李冶又被皇帝召去，他们就分手了。当代也有学者考证说，李冶比陆羽大二十多岁，云云。不管怎么说，历史上李冶是公认的唐代四位有名的女诗人之一，刘长卿曾说她是“女中诗豪”。她留下许多名篇，比如：1、《八至》：“至近至远东西，至深至浅清溪。至高至明日月，至亲至疏夫妻。”其诗句既朴实，又真实，还深刻。她扑捉事物，发现其内涵的能力，让人惊叹。2、《相思怨》：“人道海水深，不抵相思半。海水尚有涯，相思渺无畔。携琴上高楼，楼虚月华满。弹著相思曲，弦肠一时断。”是啊，相思，无论是哪种相思，都是无边的、无限的。3、《寄朱放》：“望水试登山，山高湖又阔。相思无晓夕，相望经年月。郁郁山木荣，绵绵野花发。别后无限情，相逢一时说。”登山望水的思念，是天地四方的思念；朝思暮想的思念，是古往今来的思念，种种思念，只盼着相逢时的诉说。

二七岁女童应殿试

她姓氏名谁都没人知道，只是在全唐诗中，说她是南海人，自幼会写诗。武则天知道后，召到殿上，“令其赋送兄诗”，她“应声而就”：“别路云初起，离亭叶正稀。所嗟人异雁，不作一行归。”前两句是写景，但这景在这里是有特殊含义的，以云喻其兄要漂泊在外，以亭（古代的亭都是送别之地）边树的稀叶，喻其就要离开亲人。后两句则感叹人不如雁，雁还能相亲相近一起远行。诗句自然朴素，恋恋不舍之情，深含在诗句之中，十分感人，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要知道当时她才七岁，而且还是命题作文，换个人到威仪的大殿上，或许早吓得魂不守舍，哪里还能思如泉涌、从容应对呢？

三“巾帼宰相”上官女

上官氏是黄帝的后裔，在历史上属名门望族。上官婉儿的祖父上官仪，是唐初时的宰相，善诗文，他曾对律诗的规范起过作用。他的诗也有创新，据说有一次在等待上朝时，看水里的月，就吟诵道：“脉脉广川流，驱马历长洲。鹊飞山月曙，蝉噪野风秋。”（《入朝洛堤步月》）众人都称赞，后人还称他的诗是上官体。上官婉儿得到了他祖父的真传，很看重诗的声辞之美。后来她祖父获罪，连同她父亲一起被杀，她和她母亲被处为奴。在她十四岁时，武则天发现了她的才华，赦免她的奴隶身份，留在身边做女官，人称“巾帼宰相”。据说她出生之前，她母亲梦见一巨人，送给她一杆秤，让她的孩子“称天下士”。她母亲认为应当生个儿子，一看生个女儿，就说她哪里能称天下士呢，很失望。上官婉儿的学识，都是为奴时母亲教的，学习条件并不好。但她聪慧过人，又很刻苦，所以年仅十四岁就当朝为官了。为官期间，她除了处理大量的政务外，还建议皇上推崇诗文。她自己写诗，还主持评诗，为晚唐的诗文发展做出了贡献，正应了“称天下士”那句话。她的政治取向先不论，在诗词上的造诣是不能否定的。1、《彩书怨》：“叶下洞庭初，思君万里余。露浓香被冷，月落锦屏虚。欲奏江南曲，贪封蓟北书。书中无别意，惟怅久离居。”这也是思君的诗，但毫无宫廷无病呻吟的粉脂气，而且全诗八句都是律句，音律绝佳、朗朗上口；仗、粘极工、贴切；最后句中的“怅”字，可谓点睛之笔，我看是全诗的诗眼。2、《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翦彩花应制》：“密叶因裁吐，新花逐翦舒。攀条虽不谬，摘蕊讵知虚。春至由来发，秋还未肯疏。借问桃将李，相乱欲何如。”3、《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图，群臣上菊花寿酒》：“帝里重阳节，香园万乘来。却邪萸入佩，献寿菊传杯。塔类承天涌，门疑待佛开。睿词悬日月，长得仰昭回。”4、《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》：“三冬季月景龙年，万乘观风出灞川。遥看电跃龙为马，回瞩霜原玉作田。鸾旗掣曳拂空回，羽骑骖驔蹑景来。隐隐骊山云外耸，迢迢御帐日边开。翠幕珠帏敞月营，金罍玉斝泛兰英。岁岁年年常扈跸，长长久久乐升平。”后面这几首都是即时应景诗，也可以说是命题作文，可见其才思敏捷。还值得一提的，就是现代女孩子们发式中额前的“留海”，相传就是上官婉儿发明的。

四传奇诗人女薛涛

她也是唐朝四位优秀女诗人之一。薛涛，本是官宦之女，“外貌秀丽、多才多艺，不仅擅长写诗，还精通音律。”据说，她八、九岁时就通音律，有一天她父亲在院子里指着一棵梧桐树吟道：“庭除一古桐，耸干入云中，”令她续之，她脱口而出：“枝迎南北鸟，叶送往来风。”他父亲当时又喜又忧，喜的是女儿很聪慧、机敏；忧的是怕她将来有个迎来送往的命运。一语成谶。自丧父之后，迫于生计，她十六岁就入乐籍当了官妓，开始了迎来送往的生涯。她的诗集收录了五百多首诗，可惜散佚了。但在全唐诗中收录了近九十首诗，成为收录诗作最多的女诗人。薛涛脱离乐籍之后，就住在成都浣花溪边，许多文人雅士经常来访，她与白居易、张籍、王建、刘禹锡、杜牧、张祜等人都有交往和诗词应答。后来她遇到了丧妻的元稹，他们又有一段恋情。元稹赴京后，他们也有书信往来。如《寄赠薛涛》：“锦江滑腻蛾眉秀，幻出文君与薛涛。言语巧偷鹦鹉舌，文章分得凤凰毛。纷纷辞客多停笔，个个公卿欲梦刀。别后相思隔烟水，菖蒲花发五云高。”薛涛喜欢写绝句，而当时的纸张太大，于是她自己在浣花溪旁采木芙蓉皮加芙蓉花汁液，制作出桃红色专用的信笺，这就是风靡一时的“薛涛笺”。后来，人们列出的古今绝艺：“南华经、相如赋、班固文、马迁史、薛涛笺、右军帖、少陵诗、达摩画、屈子离骚”，薛涛笺也占一席。由此可见，她是一位有情趣且勇于创新之人。据说她的书法了得，颇有王羲之之法，可惜都失传了。当时还有薛涛井、薛涛酒，也很有名，现在也没了踪迹，但薛涛墓还在现在成都望江楼公园。晚年她看淡了人生，成为了道姑。1、《牡丹》：“去春零落暮春时，泪湿红笺怨别离。常恐便同巫峡散，因何重有武陵期？传情每向馨香得，不语还应彼此知。只欲栏边安枕席，夜深闲共说相思。”这首诗据说是写给元稹的，历史上评价很高，认为它很有新意，不落俗套。2、《春望词》“花开不同赏，花落不同悲。欲问相思处，花开花落时。揽草结同心，将以遗知音。春愁正断绝，春鸟复哀吟。风花日将老，佳期犹渺渺。不结同心人，空结同心草。那堪花满枝，翻作两相思。玉箸垂朝镜，春风知不知？”她一生的期许，都在这问号中了。3、《谒巫山庙》“乱猿啼处访高唐，路入烟霞草木香。山色未能忘宋玉，水声犹是哭襄王。朝朝夜夜阳台下，为雨为云楚国亡。惆怅庙前多少柳，春来空斗画眉长。”4、《送友人》“水国蒹葭夜有霜，月寒山色共苍苍。谁言千里自今夕，离梦杳如关塞长。”这首绝句，堪称一绝。首先非常工整，无一瑕疵。其次，用了《诗经》中的典，人们在“蒹葭”“苍苍”当中，不仅看到了“霜”，也发现了“水中央”“伊人”的影子，用得十分精妙，令人拍案叫绝。

五道姑书律鱼玄机

鱼玄机，也是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。她本名鱼幼微，约十岁时结识诗人温庭筠，因有诗相问答而成忘年交，从此与温一生都有来往。她十四岁时，经温庭筠介绍嫁给状元李亿为妾，后因与李亿的正妻不合遭弃，去当道姑，遂取名鱼玄机，字幼微。虽然在正史中没有她的记载，但因她与许多有名诗人都有诗相和答，所以留下了不少诗，在全唐诗中就收录约五十首。如：1、《赠邻女》（又名《寄李亿员外》）“羞日遮罗袖，愁春懒起妆；易求无价宝，难得有情郎。枕上潜垂泪，花间暗断肠；自能窥宋玉，何必恨王昌。”看来她对李亿还有感情，但又很无奈。2、《江陵愁望有寄》“枫叶千枝复万枝，江桥掩映暮帆迟。忆君心似西江水，日夜东流无歇时。”3、《暮春即事》“深巷穷门少侣俦，阮郎唯有梦中留。香飘罗绮谁家席，风送歌声何处楼？街近鼓鼙喧晓睡，庭闲鹊语乱春愁。安能追逐人间事，万里身同不系舟。”当代作家施蛰存先生评价说，她的诗作水平在薛涛之上，与李冶差不多。

六当红歌手刘采春

刘采春比薛涛小十五岁，是中唐时人，也是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。其实与其说她是诗人，不如说她是歌手，因为她歌声嘹亮，在当时的社会属另类人物。现在的江浙一带，当时有一种滑稽戏叫“参军戏”，以两个男角边调笑边唱为主，伴有斗嘴，类似现在的相声。刘采春以女流之辈，非常大胆地加入进来，令人称奇、引起轰动，而且她唱得又好，随即成为明星。在当地为官的元稹，看了几次后，写了《赠刘采春》：“新妆巧样画双蛾，谩里常州透额罗。正面偷匀光滑笏，缓行轻踏破纹波。言辞雅措风流足，举止低回秀媚多。更有恼人肠断处，选词能唱望夫歌。”于是她写了和元稹的诗《啰唝曲》六首，被收到全唐诗中，流传下来。和元稹《赠刘采春》1、不喜秦淮水，生憎江上船。载儿夫婿去，经岁又经年。2、借问东园柳，枯来得几年。自无枝叶分，莫恐太阳偏。3、莫作商人妇，金钗当卜钱。朝朝江口望，错认几人船。4、那年离别日，只道住桐庐。桐庐人不见，今得广州书。5、昨日胜今日，今年老去年。黄河清有日，白发黑无缘。6、昨日北风寒，牵船浦里安。潮来打缆断，摇橹始知难。她的诗作语言朴素，直面现实，敢爱敢恨，一看就是大胆泼辣的主，是个见过世面的人。

七惊鸿梅妃江采苹

江采苹是福建人，出生于中医世家，自幼能歌善舞，长于诗文，通乐器，多才多艺。后被选入宫，成为唐玄宗的妃子。因其喜欢梅，到处植梅，称为梅妃。她创作的“惊鸿舞”，被玄宗称赞。“惊鸿舞”，我估计和现在的舞蹈“鸿雁”类似。后来杨玉环入宫，梅妃失宠。有一天玄宗送给她一颗贡珠，她写了一首《谢赐珍珠》作答。玄宗看后怅然，命人把这首诗谱曲，曲牌叫“一斛珠”。这就是这个曲牌的来历。江采苹还写有《东楼赋》，也有流传。据说京剧《梅妃》就是讲述她的故事。《谢赐珍珠》：“柳叶双眉久不描，残妆和泪污红绡。长门自是无梳洗，何必珍珠慰寂寥。”

八编舞书韵杨贵妃

世人都说杨贵妃美，而且能歌善舞。这次读书研习我才知道她也善诗文。如《阿那曲?赠张云容舞》：“罗袖动香香不已，红蕖袅袅秋烟里。轻云岭上乍摇风，嫩柳池边初拂水。”据说这是杨贵妃在秀岭宫（即华清宫），陪唐王李隆基看侍女张云容跳舞时作的。她写张云容舞姿轻盈，简直写到无以复加的地步。说她长袖象香雾一样飘渺，身姿象荷花一样在秋烟里袅袅，跳跃象云在风中一样轻柔，摇摆象嫩柳在岸边戏水一样多情。我看，诗中第三句第五个字“乍”，非常传神，应是诗眼也。可见，她也是一位有才华的人。还值得一提的是，《阿那曲》这是一首仄韵绝句体的词，曲牌就是杨玉环所创。而张云容跳的舞，就是杨玉环创作的《霓裳羽衣舞》，怪不得她对这个舞蹈理解的这么深刻。历史上，有“环肥燕瘦”一说，就是说汉朝皇帝喜欢赵飞燕，因为赵飞燕瘦，当时是以瘦为美。而到唐朝，皇帝喜欢杨玉环，因为她胖，唐朝是以肥为美。前几年我们造访了杨玉环家乡广西玉林容县，发现当地人个头虽不高，但都很清秀、端庄、白皙，没看到一个富态之人。而且他们都步履轻盈、安静、斯文。我们到一酒店用餐，店内很安静，寻视一圈，才发现大厅有几桌是婚礼席宴，宾客交谈都是低声细语。所以，我们当时的结论是，杨玉环不能是个肥胖之人，顶多是丰腴一些，应当是端庄、秀丽、文静之人。

九诗情言志武则天

武则天，山西文水人，十四岁入宫是唐太宗的才人，后当尼姑。唐高宗时为皇后。67岁正式当皇帝，82岁仙逝。她留下近五十首诗作。这些诗中，有些粉黛的，但不多，更多的确实显示出帝王的霸气；她也有写“宫、商、角、羽、徵”的，显示出她的博学和才华。1、《如意娘》：“看朱成碧思纷纷，憔悴支离为忆君。不信比来长下泪，开箱验取石榴裙。”据说这是武则天在寺中为尼姑时写给唐王李治的。以后的就不一样了。2、《游九龙潭》：“山窗游玉女，涧户对琼峰。岩顶翔双凤，潭心倒九龙。酒中浮竹叶，杯上写芙蓉。故验家山赏，惟有风入松。”3、《曳鼎歌》：“羲农首出，轩昊膺期。唐虞继踵，汤禹乘时。天下光宅，海内雍熙。上玄降鉴，方建隆基。”4、《唐明堂乐章?宫音》：“履艮包群望，居中冠百灵。万方资广运，庶品荷财成。神功谅匪测，盛德实难名。藻奠申诚敬，恭祀表惟馨。”5、《唐大飨拜洛乐章?归和》：“调云阕兮神座兴，骖云驾兮俨将升。腾绛霄兮垂景祐，翘丹恳兮荷休征。”6、《唐享昊天乐?第一》：“太阴凝至化，真耀蕴轩仪。德迈娥台敞，仁高似幄披。扪天遂启极，梦日乃升曦。”都说诗言志，其实诗也言史。在这些诗中可以看到女皇的思想历程，而到洛阳的龙门石窟，就可以看到她的仪容了，据说那个最大石窟里的菩萨就是她。

十盛唐苍穹耀群星

1、陈玉兰。陈玉兰是现在江苏苏州人，她的丈夫是唐代诗人王驾。当王驾远戍边关时，她给丈夫寄去冬装和信：《寄夫》“夫戍边关妾在吴，西风吹妾妾忧夫。一行书信千行泪，寒到君边衣到无？”这首诗因为写得非常感人，所以广为流传。诗面并没有提相思、关爱，但思念、缠绵之情跃然在纸上。其奥妙大概就在于表达方式中，这里巧妙地运用了当句对，不仅使诗读起来上口、有乐感，更主要的是使人的思绪有自然的连贯性，引导你体会到她的思念之情。而叠字的顶针格，使思绪如连珠一样冒出来，把字面没有的东西表达出来。确实，功夫都在诗外。这又一次证明，好诗一首足矣。2、葛鸦儿。她的生平历史上并无记载。她最有名的作品《怀良人》最早见于韦庄所编的《又玄集》，因此可知她大约生活在中晚唐时期。又从此诗的描写来看，她应该是一个贫苦的底层劳动妇女。《怀良人》：“蓬鬓荆钗世所稀，布裙犹是嫁时衣。胡麻好种无人种，正是归时不见归。”3、韫秀。她是一位节度使的女儿，她的丈夫元载当宰相后，应酬较多，她写了一首诗相劝：“楚竹燕歌动画梁，春兰重换舞衣裳。公孙开阁招嘉客，知道浮荣不久长。”4、开元宫人的《袍中诗》：“沙场征战客，寒苦若为眠。战袍经手作，知落阿谁边。蓄意多添线，含情更著棉。今生已过也，结取后生缘。”5、天宝宫人的两句诗，《题洛怨梧叶上》：“一叶题诗出禁城，谁人酬和独含情。”6、刘媛的《长门怨》：“雨滴梧桐秋夜长，愁心和雨到昭阳。泪痕不学君恩断，拭却千行更万行。学画蛾眉独出群，当时人道便承恩。经年不见君王面，花落黄昏空掩门。”7、孙氏的《谢人送酒》：“谢将清酒寄愁人，澄澈甘香气味真。好似绿窗风月夜，一杯摇荡满怀春。”借酒消愁，古已有之，而且不分男女。8、鲍君微的《关山月》：“高高秋月明，北照辽阳城。塞迥光初满，风多晕更生。征人望乡思，战马闻辇惊。朔风悲边草，胡沙暗虏营。霜凝匣中剑，风惫原上旌。早晚谒金阙，不闻刁斗声。”女子的边塞诗，也是铿锵有声的。9、盛小丛的《突厥三台?雁门山上雁初飞》：“雁门山上雁初飞，马邑阑中马正肥。日旰山西逢驿使，殷勤南北送征衣。”诗风淳朴、自然、嘹亮、豪放。10、王丽真的《字子双?休头锦衾斑复斑》：“休头锦衾斑复斑，架上朱衣殷复殷。空庭明月间复间，夜长路远山复山。”11、张文姬《沙上鹭》：“沙头一水禽，鼓翼扬清音。只待高风便，非无云汉心。”据说这是鲍照的妻子写给丈夫的鼓励诗。在中国上下五千多年的历史中，社会政治、经济、思想文化发展有若干个高潮时代，而唐朝无疑是数一数二的时期，当时在全世界范围内，也是名列前茅的。中国的历朝历代中，有不少所谓的盛世，如汉代的文景之治、清代的康乾盛世等等。但在唐代多年中，就有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两个高潮，这在各朝代当中，可能也是不多的。唐朝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，肯定有其合理的内在逻辑。我想这可能与唐朝的思想开放有关，其中，妇女的地位就是一标志。首先，中国历朝历代女性学习写诗的，可能不在少数，比如红楼梦中的才女的诗作就不少，可她们的诗作能传到主流社会的可能就很少。唐朝多年历史中，收录多位女诗人的诗，很能说明问题。其次是在唐朝六、七岁的女童就有惊世之作，而且有的在十四、十六岁就步入社会、有所担当，说明女子是可以大有作为的，就看有没有条件。同时我也有个新疑问，就是现在我们的儿童教育从六、七岁开始，算不算早？唐朝可是六、七岁就有成才的了。再次是上述女诗人中，过当道姑、尼姑的不少，这样她们与才子们的交流就比较自由、比较多了，而且随时还可以还俗，社会环境是比较宽容的。看来，妇女的地位，确实是社会进步程度的一个指标。这正是：“大唐盛世耀群星，女宿闪威两日升。韵律巾帼抒雅志，凤鸣韶乐献清声。”（注：女宿，为二十八宿北方的第三星，是福星且表示女主事。中华通韵）（文中许多都是根据资料整理，均未考证。）刘战军、2、15、于哈尔滨平台编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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